苏简安按了按还隐隐作痛的额角:“只是被金属块磕到了,没什么大碍。”
苏简安每说一句,陆薄言的神色就颓然一分。
“别哭。”老洛用有限的力气抓住女儿的手,“小夕,别哭。”
此刻,苏简安正躺在房间的床上,目光空洞的望着天花板。
“洪庆三年后出狱,就算康瑞城想杀他也是鞭长莫及。相反,更有可能的是洪庆意识到康瑞城迟早会杀他灭口,所以改名换姓隐匿了自己的踪迹。也就是说,我们还有找到洪庆的希望。”
方启泽笑了笑:“陆氏的资料我都仔细看过了,虽然目前的情况很不乐观,但是我相信陆氏的底子和陆先生的实力。这也是我重新考虑支持陆氏贷款的原因。”
她小心翼翼的给他掖好被子,趴在床边安安静静的看着他,最后还是忍不住伸出手,抚上他的脸。
陆薄言一进来就感觉温度不对,伸出手感受了一下空调出风口的风,蹙起眉,“这是在制暖?”
陆薄言的唇角爬上来一抹苦笑,眸底满是自嘲。
第二天。
苏简安毫不怀疑陆薄言这句话,也知道这个时候怎么回答才能击溃陆薄言。
洛小夕扬起一抹微笑,却是那么刻意,“爸!你放心!”
他以为酒会那一晚是他和洛小夕重归于好的前奏,却原来是一首离别曲。
女人明显没从江少恺的话里反应过来苏简安是警察局的工作人员,哭得更凶:“叫她把我丈夫的命还给我!”
他话音刚落,卓律师就拎着公wen包从审讯室出来,看了闫队长一眼,示意陆薄言借一步说话。
哪怕苏简安狠心舍弃了真正无辜的孩子,哪怕他已经怒火滔天,也还是无法下手伤她分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