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心底都有不能言说的伤,而唐玉兰的伤,就是十四年前的那件事。苏简安不想勾起唐玉兰伤心的回忆,忙笑着问:“真的吗?那他小时候住哪个房间?” 那时候她刚回国,苏亦承的公司也完全上了轨道,苏亦承渐渐有了休闲娱乐的时间,周末总是说要去舒展筋骨挥两杆。后来又有意无意透露给苏简安:“你小时候认识的那个薄言哥哥也经常去,我碰见过他好几次了。”
狙击手后来又补了几枪,男人的手脚中弹,已经无法动弹,而江少恺的小腹被子弹打中,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衬衫,他脸上的血色正在慢慢消失。 她揉了揉眼睛哎,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?
洛小夕瞬间就忘了被苏亦承抛弃的事情,欢呼了一声跑了,苏简安追问她去哪儿,她摆摆手:“我找个人分享好消息啊!”说完人就消失了。 “唉,韩天后的脸这下该有多疼啊……”
“洛小姐,我们先帮你把玻璃取出来,会有一点点痛,你稍微忍一忍。” 不过……他们没有夫妻之实啊。
苏简安和陆薄言肯定发生了什么!她太了解苏简安了。 “你的名字很好听。”
十周年庆,对陆氏和陆薄言来说都是一件不能出任何纰漏的盛事。庆典上小到点心鲜花饮料,大到确定酒店和场地布置,无一不要小心翼翼面面俱到,陆氏这么大的公司,丢不起任何面子,陆薄言更是。 走了十几分钟,好不容易穿过公园,一出去就看见了那辆S600,苏简安松了口气,钻上去坐好,陆薄言让司机直接开回酒店。
但这也是因为初到纽约时,他和唐玉兰两个人的生活有点艰难吧? 洛小夕看苏简安坐在那儿失神,又装了碗汤:“看什么这么入神?有人往你卡上打了几百万?”
“你不是说我们家的厨师才是专业的吗?”陆薄言根本不为所动,“那就不麻烦你了,你管好晚餐就好。” 金色的阳光从她身旁的落地窗涌进来,无声无息的在房间里铺开,她安静又全神贯注的折腾着他的衣服,侧脸的线条在夕阳的映衬柔美又清晰,长长的睫毛扑闪起来的时候像振翅欲飞的蝴蝶,让人忍不住怦然心动。
“别动。”陆薄言把头侧埋到她的肩上,声音里有几分倦意,“我累了一天了。” 苏简安无辜的点头:“特别不公平。”
“为什么不可以?” 她在宴会厅里找了一圈,外面的花园也找过了,都没有。当然,也没有张玫。不得已来问正在腻歪的小夫妻。
“……” 江少恺进来后也意外了一下,他把手术刀递给苏简安,苏简安熟练的剖开死者的胸腔,皱了皱眉:“她有多年的吸毒史,死前应该吸入了大量的高纯度海luo因。”
她扬起灿烂笑容:“按照你的思路,你也是吃醋了?” 裙子做工细致,面料考究,看得出来价值不菲。
“那次我在酒店看见你穿着浴袍,你们就是真的对不对?” 苏简安想问问陆薄言关于这架飞机的事情,可他一坐下就开始看文件,眉头微微蹙着,一副拒绝打扰的样子,她也不敢出声了,喝了口橙汁,偏过头看着舷窗外。
“……右手伸出来!”陆薄言几乎是咬牙切齿。 “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你只是一个特聘法医,不需要参加任何行动,为什么懂这个?”
她只是觉得唐玉兰的年纪越来越大,一个人住有些孤单好吗! 连这个都忘了?!
一上车洛小夕就替苏简安系上了安全带:“忍一忍,我送你去医院。” 她好像真的不在意了。
苏简安抿了抿唇。 陆薄言的舌尖撬开她的牙关,她傻傻地迎合,任由他索取。
能叫出她的名字,就说明他还是有一点理智的,苏简安推了推他:“你去洗澡。” 上了车苏简安才反应过来:“陆薄言,我不能去!我明天还要上班!”
她像只灵动的小鹿,仿佛随时会从他怀里跃走,陆薄言不自觉的加紧了禁锢她的力道,她纤细莹白的颈项就在眼前,他真想一口咬下去。 小怪兽平时闹归闹,但做起事来,她比谁都认真,她垂着眉睫的样子,他甚至永远不想让第二个人看见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开始热起来了,她忙碌之下双颊浮出浅浅的红,那抹嫣红在白玉般的肌肤里蔓延开,美好得不太真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