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晚上于苏简安而言,格外的难熬,也许是没休息好的原因,第二天一早起来,她又开始反反复复的呕吐。 过了安检,洛小夕坐上下降的扶梯,身影慢慢消失在注视着她的人眼前。
苏亦承把苏简安严重孕吐的事情告诉陆薄言,又接着说:“那天从商场回来后,她吐得更严重了,不能吃不能喝,只能靠营养针维持体力,医生建议她把孩子拿掉,我也不想看着她再受这种折磨,让她今天就做手术。” 她知道陆薄言会看财经报纸,但法制报纸,他貌似是不看的吧?
“……”苏简安终于无法再找出任何漏洞。 吃过晚饭刚好是七点整,苏简安穿好衣服准备出门,保姆张阿姨忙问:“苏小姐,你要去哪里?苏先生知道吗?”
可是找到座位后,苏简安傻眼了。 餐厅里人不少,见了陆薄言,每个人的表情都大同小异。
这个答案倒是在陆薄言的意料之外,他挑了挑眉梢,示意苏简安往下说。 陆薄言眯了眯眼:“说给我听听。”
不送洛小夕回家,他就可以做一些想做的事情了。 康瑞城看着她的背影,又看了眼刚才被她狠狠的打了一下的手腕,放到唇边轻轻一吻唇角随之扬起更加诡异的微笑。
“你刚才说,少恺告诉你,他和江夫人商量好了?”苏亦承不答反问。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看着陆薄言,“如果有一天你也一无所有了,我决定向蒋雪丽学习,抛弃你,独善其身!”
反正……她和苏亦承永远没有可能了。 负责当年那个案子的警官来到许佑宁家,向祖孙俩人赔礼道歉,许奶奶热泪盈眶,抱着许佑宁哭了许久都没能止住眼泪。
苏简安心里“咯噔”一声,声音微颤:“有结果了吗?” 可现在她发现,喜欢苏亦承十几年是错的。
“也就是说我的生日礼物你已经准备好了?”苏简安的眼睛顿时亮如星辰,“是什么?” 苏简安虽然不像洛小夕那样好动,但要她这样长久的坐着她也受不了,不一会视线就开始在客厅里扫来扫去,最终目光停留在陆薄言的笔记本上。
“啊?” 陆薄言笑了笑,居然一点不厌烦她的粘人,安排行程,先去巴黎圣母院,再去卢浮宫。
苏洪远笑了笑,“你母亲很好,名门闺秀,举止得体,但你母亲只是适合带出去的类型。简安,其实你和你母亲很像。” 意料之外,陆薄言笑了,还笑得格外愉悦。
闫队几个人闻声进来,立马有人出去追刚才的快递员,闫队又叫人清扫了老鼠尸,小影扶着苏简安坐下,问她:“没事吧?” 洛小夕扭过头,“可是我刚出道,有人愿意给我机会,我总不能拒绝掉吧?”
沈越川算是怕了这位姑奶奶了,替他松开绳子,等着她开口。 第二天起来,苏简安甚至不记得陆薄言教了她多少遍。
下午,沈越川赶回公司把他调查到的一切告诉陆薄言。 陆薄言已经起身走向苏简安,双眸里难掩诧异:“不是在上班吗?怎么来了?”
苏简安才发现陆薄言是在给她挖坑,眨巴眨巴眼睛,伸手去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:“……哎,你的烧退了。” 陆薄言认命似的叹了口气,轻轻把苏简安纳入怀里。
这更像是一场博弈,谁都不愿意成为被动的那一方,谁都不肯服输,双方都用尽了全力。 男人色’迷迷的笑了,目光在苏简安曼妙有致的身上流连,又一次伸手过来,“苏媛媛跟我们说好的,是叫一个美女过来让我们玩啊。”
苏简安的瞳孔猛地一缩,但很快冷静下来,逸出一声冷笑:“康瑞城,真正该坐牢的人是你!” 回到家,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个陌生的年轻女人,金发碧眼,白肤高鼻如假包换的欧洲人。
“你才是误会了。”洛小夕轻巧的挣开苏亦承的手,“我根本不认识他!” 想收起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,母亲大人的手比她还快,已经把照片拿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