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猜到文件袋里装的是什么了,但拿出来看见“离婚协议书”几个字的时候,她的心还是狠狠的颤了一下。
曾以为这里能永远为她遮挡风雨。
洛小夕忍不住笑了笑,“你怎么跟我妈一样?”
“偷你大爷的税!陆氏每天的资金出入是多少你们这些蠢货也不想想,我们犯得着偷这点税吗!”
韩若曦死死的瞪着方启泽,年轻的男人却是轻松自如朝着她挥挥手以示告别,转身|下楼。
那些插在陆薄言心上的刀,猛然齐齐往旁边一划,他的心上多了无数道血淋淋的伤口……
苏简安深吸了口气,拢紧大衣,跟上苏亦承的脚步。
离开了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家,离开了她最爱的人。
转过头,老人不知何时推了个六寸大的蛋糕出来,上面cha着一根蜡烛。
苏简安的双手紧握成拳,只有这样才能掩饰她的颤抖:“你一定要我跟薄言离婚吗?”
陆薄言扣住她的双手,充满倾略性的问:“那你要谁?嗯?”
“死丫头!”许奶奶戳了戳佑宁的额头,“泡茶去!”转头就笑眯眯的问苏简安,“最近怎么样?你一个人来的么?”
他一脸抱歉:“我刚才看了新闻才知道。小夕,有没有我能帮到你的地方?”
前方需要拐弯。
不一会他的身影就飞速消失在司机的视线范围内。
透过跳跃的烛光,苏简安看着对面的陆薄言,也许是眉梢略带笑意的原因,他冷峻的轮廓都柔和了不少。
大牌通常难请,这位JesseDavid是难请中的难请,据说他当众拒绝过好莱坞巨星,只因为该女星的长相不是他的菜,东方人就更难请动他了,所以苏简安才会这么惊讶。“但他也没有失败。”陆薄言说,“他只是没想到财务总监和手下的员工会全部揽了责任。”
那个时候,他是不是也挺期待他们结婚的?把东西搬到苏亦承的客房,苏简安才恍恍惚惚的反应过来,她真的离开了。
“陆太太……”“我昨天跟闫队请的是长假,在家呆着太无聊了。”苏简安跃跃欲试,“我想去公司陪着你!”
“你别说!”洛小夕伸手示意苏简安停,“那个什么康瑞城我接触不到,陆薄言我不敢动,能收拾的也就只有韩若曦了,谁叫她倒霉?”苏简安拿过醒酒瓶,往小影的杯子里倒酒:“上次我们去G市出差的时候,闫队帮你挡了几个晚上的酒。你说等以后有机会喝回来。不用等了,现在这个机会就很好。”说着笑眯眯的看向闫队,“队长,你说是不是?”
两个保镖也是听老洛的话办事,她没必要把气撒到他们身上。凌晨一点多,就像是突然感觉到什么一样,苏简安惊醒过来,视线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扫了一圈,毫无预兆的想起陆薄言。
而苏简安,自从那天回家后,就再没有出过家门。包里的手机在震动,屏幕上“苏亦承”三个字尤为刺眼,她看了一眼就选择了无视,只是紧握着母亲的手,好像越用力就越能留住母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