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苏简安的随性悠闲,陆薄言忙得简直是分|身乏术。
江少恺“来汤不拒”,边喝边说:“对了,你听说没有?绑架我们的那个凶手,在看守所里被打成了重伤,差点死了。”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陆薄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想起来了,声色低沉:“简安,两次我都吃亏了。”
她对医院很敏感,醒来发现身在此间,挣扎着就要起来,陆薄言按住她:“你在打点滴。”
陆太太瞪了瞪眼睛,庞先生的笑却柔和下去。
“嗯。”
“薄言哥哥……”
他蹙了蹙眉这么容易满足,不是谁都能让她开心?
她不知道的是,有人对她的仇恨值已经爆满苏媛媛。
后来那些大小不一的五颜六色的药丸子,还是他哄着苏简安吃下去的,他答应带她去玩。
“我不在房间里,应该在哪里?”
晕过去之前,她曾拼命想确认他眼里的担忧,刚才那样盯着他看,虽然找不到那抹焦虑了,但她看得出来,陆薄言是真的想陪着她。
想着,苏简安愤愤拉开浴室的门出去,站在阳台上打电话的陆薄言也刚好挂了电话,转身回来。
才念高中的女孩,身高矮了苏简安一截,愤怒之下却还是高高地朝着苏简安扬起了手。
九年了,这中间苏简安不是没有机会和苏洪远断绝父女关系,但是她一直没有说出那句话。至于她在顾虑什么,陆薄言知道。但是她心里的最后一丝希冀,被苏洪远刚才那一巴掌打得粉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