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回家吃。”苏亦承说。 苏简安彻底囧了,唇角抽|动了一下:“什么意思?”难道她说完话还能自带她很缺钱的话外音?
“我喜欢。”苏亦承理所当然的样子,“你不是应该高兴吗?” 他摸来洛小夕的手机看了看:“Candy的电话。”
这时,其他人回来了,苏洪远又挂上一个长辈该有的慈祥笑容,陆薄言也收敛锋芒,不让外人看出分毫不对劲。 陆薄言就是她的劫,否则为什么这么多年来,虽然无数次想过放弃,但她都没能真正忘记他?
小陈早就帮苏亦承处理好住宿的问题了,给他定了一幢当地的特色民居,古香古色的独立木楼,带一个草绿花香的小院子。 她是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在意他人目光的人,总是坦坦荡荡洒洒脱脱,就像此刻她的台步,没有任何不妥不雅,反而让人觉得就应该这样。
“小气鬼。”洛小夕“哼”了声,把小陈喊回来,去车库取自己的车。 这两个月里,她每天早上和陆薄言一起去上班,有时候他需要加班,就让钱叔来接她,她实在想不出回家可以做什么,就跑他公司去。
洛小夕问他为什么来找他,他不是无法回答,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洛小夕,是因为一时冲动。 她突然想起最初的几次,醒来发现自己在陆薄言怀里,她囧得满脸通红,恨不得钻到床底下躲着,还把原因归结为自己睡觉的习惯不好,不断的向陆薄言道歉,傻傻的承担了全部的责任。
酒吧内,洛小夕丝毫没有意识到苏亦承来过,和一帮人在舞池里跳舞,跳得正忘情。 “那我们去排队!”
天黑下来时,一整间办公室除了明晃晃的白炽灯光,就只剩下叹息声。 苏简安找到餐厅的工作人员,借用了他们的应急药箱,熟练利落的给男人的伤口消毒上药。
靠,她就说苏亦承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! 但就在这个时候,她清楚的看见苏亦承蹙了蹙眉,不像是对什么不满,更像是不舒服。
洛小夕幡然醒悟,决定去就去! “我……”沈越川犹豫了一下,“算了,还是让苏亦承来找你谈吧。”
而他,毅然走进了通往更深处的路。 等苏亦承回来,再好好跟他道歉就好了。
他穿着居家服,不像是要出门的样子。 江少恺知道她酒量不行,拦住她:“简安,你别玩了。”
说完,沈越川重新跑回球场了。 这些琐琐碎碎的小事交给苏简安,看着她细心的为他忙活,哪怕她打理得不好,他也还是很愿意。
陆薄言点点头:“不错。” 苏简安仔细一想,陆薄言这么说……好像也没什么不对。
一帮人一直忙到晚上八点多,两位队长才说明天再继续,十几个人都饥肠辘辘了,闫队惦记着中午刑队请的那餐,于是说:“刑队,你们这儿有什么特色小吃,领我们搓一顿去,我做东。” 洛小夕接过来,一脸郁闷:“你这个笑是什么意思啊?”
她是他那朵无法抵抗的罂粟。 这十二个字,拆开后每一个字都倍显暧|昧,更别提用在一起了。
“现在不是了。”陆薄言替她盖好被子,“听话,睡觉。睡醒了就不痛了。” 陆薄言就真的起身往门口那边走去,苏简安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,愣愣的看着陆薄言的背影,不料他取了粥和胃药,又返身回来。
陆薄言的眉头蹙得越深,太用力的握着手电筒的缘故,他的指节泛出白色,指关节明显的凸现出来,这一切都出卖了他的焦虑和紧张,尽管表面上他不动声色。 她开始怀念那几天只有她和苏亦承的古镇时光了。
“先生你好,269块。” “我……”洛小夕看着阴沉骇人的苏亦承,第一次有些怕他,“你先告诉我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你为什么要这样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