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小夕终于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,瘫坐在地上,眼泪一滴一滴地流下来,心脏的地方凉得像下了雪。 刘婶照做,扶着心不甘情不愿又心有余悸的苏媛媛下去了。
苏简安被陆薄言看得有些不习惯:“我脸上有什么吗?” 去医院,当然是去换药和给伤口消毒的,这个过程并不疼,这次苏亦承也没有进来陪着洛小夕,于是医生笑着说:“洛小姐,其实苏先生对你挺用心的呢。”
“嗯。”陆薄言勾着唇角看着她,“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?” 陆薄言“嗯”了声: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她需要找点具有挑战性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来进行一场博弈,这个手段残忍的杀人凶手,是个很好的选择。 洛小夕毫不犹豫的抱住了秦魏:“不要,算了,秦魏,我们算了好不好?”
“徐伯突然去敲我的门,说你住院了。我觉得不太可能,你平时看起来根本不像会倒下的人。可是我知道徐伯不可能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,最后是徐伯把我拉下楼让司机送我来医院的。司机说你平时很少生病,应该不会很严重,我觉得我也是医生,再严重也没什么好怕的,顶多我来想办法。可是刚才我看见你的时候,你完全不像平时的样子,我……” 苏简安下意识扣了扣茶几:“都有谁啊?”
惊恐的尖叫划破山道上的夜,洛小夕下意识的要去推身上的男人,但他实在太重,她根本推不开。 只那么一刹那的时间,陆薄言就回到了苏简安刚和他结婚的样子:冷淡、倨傲,看她的目光毫无感情。
苏简安冷冷一笑她刚才在楼上就看出来了,苏媛媛的脚根本没什么伤,她演得那么逼真辛苦,自然是别有目的的。 “咦?陆太太,就是你手上戴的哪只手镯吗?陆太太,能说说你的心情吗?”
“她没事。”陆薄言示意母亲安心,“只是睡着了。” 她睁开眼睛,恰好对上陆薄言充满笑意的双眸。
苏简安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拉去化妆做造型了。 是陆薄言?
陆薄言的动作顿了一下,给她贴上一片新药:“简安,往后不要再提离婚的事情。” 哪里有人指挥过陆薄言做这种事,他眯了眯眼,苏简安无辜的笑了笑:“老公,人家现在只有一只手,叠不了啊。”
苏简安只是云里雾里,谁要上来找她啊? 苏简安本来猜是张玫,但是……小夕?直觉告诉她,这不太合理。
唐玉兰和蔼可亲的语气里,不乏不容置喙的命令。 “简安,”陆薄言低声叫她的名字,她抬起头看着他,听见他说,“你和韩若曦,我分得很清楚。”
说完她立马就跑开了,秦魏只能捂着他受伤的膝盖对着洛小夕的背影龇牙咧嘴。 苏简安吁了口气:“不去了,跟着你最安全。”
“姐夫!”(未完待续) 陆薄言的心脏疼得软下来,他躺到床上把苏简安拥入怀里,轻轻拍着她的背,像安抚深夜里哭泣的小孩,而她奇迹般停止了抽泣和哀求,慢慢缩进他怀里,受伤的兽终于找到一个安全的角落舔伤口。
其实陆薄言不止口味很刁,还有严重的洁癖,从来不吃别人夹的菜。 他这一去就是七天呢,不长不短,但是也够掀起一场风浪什么的了。
至于陆薄言不想听到她提起离婚的原因……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确实很想问,可是……算了,他们现在这样就很好了。如果听到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,难免又要失落半天。 他对她,是有感情的。
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,“嘭”的一声,精美的陶瓷杯变成了四分五裂的碎片躺在地上,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模样。 她穿着衬衫就兴奋的跑向房门口,拉开门:“陆薄……”
至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把手交给陆薄言跟着他走,什么时候开始笃信遇险时陆薄言会来救她,苏简安发现自己已经想不起来了。 她还懵着,陆薄言已经把她的唇尝了个遍。
“陆薄言!” 陆薄言放下她用来记事的小本子:“你们局长带我进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