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她很累了,只是一直不愿闭眼。
仿佛混沌之初的静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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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雪川听到衣物的窸窣声,迷迷糊糊睁开眼,只见程申儿已经穿戴整齐了。
祁父和祁雪川一同看着祁雪纯,齐刷刷点头。
程申儿很快冷静下来,她将一张卡交给祁雪川,“这是我妈攒的手术费,没有密码。”
祁雪川摇摇手指:“拯救一对夫妻的关系,比躺下来休息有成就感多了……嗯,其实我想问你,我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出去?”
挂断电话让他自己疯去吧,他疯起来比路医生疯多了。
发挥作用了。”
“老辛,你居然敢动杀心。你身为高家人,却做出这种事情来,你怕是想害我们高家人。”
路医生点头:“的确会缓解,但不是根除。吃药只是延缓了病症来临的速度,但不是彻底粉碎。除非药物将太太脑子里的淤血散掉,否则太太还是会因为神经收到压迫而失明。”
“你干嘛!”她推他胳膊,这公共场合呢,他的手也不老实,“手别乱动。”
祁雪纯捂嘴偷笑,“我喜欢什么,你都买吗?”
“咖啡冷掉了。”熟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。
“好好。”
对方回答:“我只跟好人打交道,你显然不是什么好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