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的时候才是七点多,她悄悄打开门进去,苏亦承的外套放在客厅的沙发上,茶几上搁着她的笔记本电脑,苏亦承明显没走。 秦魏拍了拍自己的脸,催促自己赶紧入睡。
“对不起。”她道歉,“我应该打个电话回来的。我下了馄饨,你吃了吧?” 苏简安愁眉紧锁:“《超模大赛》的决赛很快就要到了,闹出这种新闻对小夕一点好处都没有,可冠军她又势在必得。怎么办?”
陆薄言走过去,从背后环住苏简安的腰,下巴搁在她纤瘦的肩上,“这些事情交给刘婶她们就好了。” 她来不及脱下围裙就叫陆薄言过来试菜,托着下巴满眼期待的看着他:“味道怎么样?”
似乎不管是什么事情,只要和感情牵扯上关系,就会变得百转千回,辗转纠结。 ……
苏简安把咖啡给陆薄言留下,离开了书房。 陆薄言的生日蛋糕,怎么可以普普通通?
印象里,她所有的苦难都是母亲去世后才开始的。 “哎哟,我儿子带儿媳妇回来了。”唐玉兰让其他几位太太自便,起身往门口走去,一见苏简安就关切的问,“简安,脚上的伤没有大碍了吧?”
洛小夕“啧”了声,“真大方!” 陆薄言拿开苏简安的手:“这样探温度是不准的。”
钱叔同样身为男人,当然了解陆薄言此刻想震慑对方,让对方知难而退的心理,也就没再说什么了,发动车子开往陆氏。 男人问:“你不问我怎么受伤的吗?也许我是坏人。”
她不知道回去后要干什么,她只是想把自己关起来,一个人呆着,就她一个人。 这种体验很神奇,以至于车子快要回到车站的时候,苏简安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她又叫了陆薄言一声,感觉到陆薄言把她的手裹得更紧了,她突然在俯冲的过山车上笑出来。
但是这几年他忙得分|身乏术,这个诺言也就一直没有兑现,苏亦承也把自己会做饭的事情瞒得很好。 “咦?”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,“你不提他我都忘了。不过这么晚了,他应该早就吃了吧。”
“确定啊!”苏简安十分肯定的点头,“呐,你不要瞧不起人,别忘了我是面对尸体都能面不改色的拿起手术刀的人。还有,你说了今天我说什么都好的!” 既然这么不想再看见她,何必来找她呢?
第二天是周六,吃完早餐后陆薄言突然说要带苏简安去一个地方。 一个人,倚靠着冰凉的墓碑,接受母亲去世的事实。
据说几千年前的原始部落上,男人们就是用格斗的方式来争夺配偶,令人倾慕的女子从来都是胜者得。 陆薄言拉开门进来,见苏简安一脸痛苦,过去把她抱起来:“哪里不舒服?”他深深的蹙着眉,好像不舒服的人是他。
“还是算了,说那么多干嘛?”洛小夕端起一杯酒,“喝!” 如果是一些日用品,那秘书室也就没那么轰动,可上面写的不是油盐酱醋茶就是牛肉、生菜、姜蒜之类的,还有一大堆调料品。
苏简安自己推着轮椅出去,陆薄言跟在她身后,进电梯后刚好碰上早上来给苏简安量体温的护士。 她一向这么聪明!口亨!
直到这时,陆薄言才回过神来,他看着苏简安:“坐过来点。” 他低下头,唇瓣几乎要扫到她的耳廓,低声问:“那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孩子?”
回到家,放了几瓶水进冰箱冰着,苏亦承这才回房间。 如果她一不小心猜对了的话,苏简安就真的要怀疑人和人之间的信任了。
陆薄言抱住她:“简安,你怎么骂我都可以,只要你肯跟我回家。” 她没有那么广阔的人脉去打听,但是,她有更直接的方法啊!
“乖。”陆薄言摸了摸苏简安的头,“我知道了。” 白色的BMW在夜色中穿梭,苏简安懒懒的靠着椅背,没有睡着,也不想说话,江少恺也没再问她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