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径直下楼，驱车离开别墅。

他从来都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，比如……许佑宁。

“芸芸，你明天把钱还回来，还来得及。”林知夏看起来比萧芸芸还要着急，“梁医生和徐医生都很看重你，医院会视情况减轻对你的惩罚的。”

萧芸芸接上她刚才没有说完的话，说得十分投入，没有注意到几分钟后，沈越川的目光又投向后视镜。

忍无可忍，无需再忍，放任自己崩溃，也许会发现可以依靠的肩膀就在身旁。

好在萧芸芸身上有伤不便，他也深知发生过的事情不可逆转，不可抹去，所以一直克制着自己，警告自己不要对萧芸芸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。

不应该是肠胃科吗！

又撂下一番狠话后，萧芸芸转身就要走。

沈越川的神色变得严肃：“你要做好心理准备，我们……”

所以，不能太明显！

她不想让沈越川和她一起承担车祸的后果，她已经要痛苦一生了，她不要沈越川也自责一生。

萧芸芸感觉自己的某根神经都在颤抖，整个人冷静下来，唇瓣翕动了几下，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：“那你为什么要照顾我？”

“因为文件袋确实给你了啊。”萧芸芸还不太能反应过来，“知夏，你为什么要否认？”

这是刻在宋季青心中的姓，沈越川突然提起这个字，他感觉如同有人拿着刀，把这个姓又刻得更深了一点。

否则，出现在医院门前的林知夏，不会和从前判若两人。

“你没有把文件袋给我，我怎么承认？”林知夏想了想，建议道，“主任，查一查这件事吧，应该很容易查清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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